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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番外竹馬竹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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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番外 竹馬竹馬四

對於花滿樓口中所說的那些,花家大哥都有些無奈了,但也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他們花家確實是有錢。

這件事情對於花家來說也只不過是擡擡手指就能完成的事情,更何況還是花滿樓提出來的,花家上下幾乎沒有人會反對。

大概是下午的時候,花家就找人去和池父池母商量這件事情了,雖說言語間很是禮貌,但對於池父池母來說,這絲毫不亞於天上掉餡餅。

“怎麽會不願意呢,這是我們嶼閑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聞言,花家大哥稍微收斂了些許臉上的笑,似乎是有些看不慣對方這種模樣。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微微頷首,於是,這件事情便這麽敲定了下來。

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池嶼閑正在書房裏練字,手指都僵硬得不知道該怎麽握筆了。

“真的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畢竟自己和花滿樓認識也不過兩天,這麽做自己是真的占對方的便宜了。

“當然是真的。”

花滿樓跟了過來,只不過他沒想到看到池嶼閑會是在這個地方。

雖說是書房,但這間房間的光線稍微有些昏暗,稍微待上片刻還好,時間長了眼睛肯定會不舒服。

而且……

花滿樓大概地看了一眼周圍摞得高高的書,不由得心裏一陣吃驚。

“走吧。”

他心裏有些不舒服,大概從這些書中猜出來了池嶼閑之前究竟過得是什麽日子。

池嶼閑聽到這句話之後就笑了起來,擡手搭在了對方向他伸過來的手上。

“謝謝你。”

他湊到花滿樓的身邊道了聲謝,語氣很是誠懇,就連看向對方的眼睛都比平常漂亮且激動。

聽到這聲謝之後的花滿樓揚起了笑來,眉眼彎彎的樣子看上去竟然還有些得意。

“我們之後就可以經常在一起玩了。”

他轉過身看著身邊的池嶼閑,對方此時正仰面擡眸地看著他,眼睛裏幾乎都寫滿了高興。

見到池嶼閑高興,花滿樓自然也高興了起來。

頓時準備拉著對方往外走,只不過他們走了幾步之後池嶼閑便扯住了他的衣袖。

“對了,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你!”

池嶼閑一瞬間想起來了自己還未送出去的那塊漂亮石頭,於是反手抓著花滿樓就往自己房間走。

他的房間除了房門之外就只剩下一扇開得不大的窗戶,勉強可以讓外面的陽光照進來。

見狀,花滿樓皺著眉,都有些心疼自己的這個朋友了。

不過,池嶼閑並沒有發現對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徑直走到床邊將手伸進了枕頭下。

“你看! “

他將手裏拿著的那塊漂亮石頭舉到了花滿樓的眼前,房間裏此刻的光線有些昏暗,但他手裏的那塊潔白的石頭依舊很漂亮,就像是在發著光似的。

“好漂亮!”

花滿樓不吝誇讚,眼睛都瞪大了: “真的要送給我嗎”

“當然。”

池嶼閑點點頭,擡起另一只手抓握著花滿樓的手,隨後便將手裏的漂亮石頭塞給了對方。

“你幫了我這麽多,我只送你一塊石頭還有些不好呢。”

“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石頭。”

花滿樓彎眸笑著,無比珍重地將那塊石頭放進了自己腰間一直懸掛著的香囊裏。

“好了,這樣就不會丟了!”

他擡手拽著池嶼閑就準備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放心吧,我會貼身帶著的!”

聞言,池嶼閑不由得抿唇一笑,整個人和剛才都判若兩人。

兩個人這次並沒有去花滿樓的小院子裏玩,而是去了外面。

或許是擔心他們兩個小孩子出去會遇到危險,花家還派了幾個人跟著他們。

花滿樓倒是沒什麽,對此他早就習慣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

但對於池嶼閑而言就有些稀奇了,甚至還因為旁邊跟著這麽多人而緊張了起來。

眼看他幾乎是步步緊跟著花滿樓,一副害怕稍有不慎就會別丟下來的樣子。

“他們只是保護我們的。”

花滿樓擡手抱了一下身旁害怕得不行的池嶼閑,心裏有些好奇: “怎麽這麽害怕呢”

聽到這句話之後,池嶼閑這才松開了一直拉著花滿樓衣袖的手: “我沒事,就是有些不習慣。”

說罷,他垂眸伸手扯著自己的衣袖,低聲說道: “對不起。”

“你為什麽道歉”花滿樓吃驚道, “不習慣也沒事,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他笑吟吟地擡手拍拍池嶼閑的肩膀,視線在周圍看著,然後便鎖定了旁邊不遠處。

“走吧,我請你吃糖葫蘆。”

池嶼閑擡眸,順著對方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正有一個扛著冰糖葫蘆叫賣的老伯伯。

“給。”

花滿樓買了兩根糖葫蘆,一手拿著一個,轉過身就將左手裏的糖葫蘆遞給了池嶼閑: “你喜歡吃嗎”

“嗯嗯。”

雖說現在還只是拿在手裏,但池嶼閑聽到對方的詢問之後便立刻點頭: “謝謝你。”

他再次說了謝謝,低下頭咬了一口拿在手裏的糖葫蘆。

紅彤彤的果子上裹了一層宛如冰塊一樣的糖殼,咬下去的一瞬間能聽到哢嚓一聲。

入口是糖的甜,緊接著便是裏面山楂的酸。

池嶼閑臉上的表情一頓,那張冷白可愛的臉上頓時皺成了一團。

雖然他很快就舒展了眉,但剛才的那一幕還是被花滿樓給看到了,連忙追問: “怎麽了是不喜歡嗎還是太酸了”

“沒……”

池嶼閑面無表情地將嘴裏的山楂連帶著糖殼一起嚼完咽了下去: “很好吃,我很喜歡。”

他這個樣子乍一看確實是沒什麽,只不過花滿樓無比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不喜歡就不吃了。”

說罷,他就要擡手去奪池嶼閑手裏的糖葫蘆,卻被對方躲開了。

“沒有不喜歡。”

池嶼閑抿唇: “我很喜歡,只是吃到了籽。”

“這樣啊。”

花滿樓也沒有懷疑他,聽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往前走: “前面有個園林,裏面的花很多,開得很漂亮。”

“我還沒去過。”

池嶼閑並不清楚對方所說的那個園林在那裏,只好跟在對方身後,一邊時不時地咬上一口手裏的冰糖葫蘆,一邊聽著花滿樓和他說著趣事。

和花滿樓相比,他的話有些少,但不管花滿樓在說什麽他都會認真聽,還會格外仔細地回覆著對方。

這幅模樣看在花滿樓的眼裏不由得很是高興,還樂呵呵地說道: “我知道大哥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嗯”

池嶼閑疑惑擡眸。

“之前大哥說看到我就覺得可愛,我還不信。”

花滿樓走到池嶼閑面前,上下打量著他: “我現在知道了,我看你就像是大哥在看我。”

“所以,你是覺得我可愛嗎”

池嶼閑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花滿樓。

還沒有人說過他可愛,花滿樓還是第一個。

而且……

池嶼閑遲疑地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猶豫道: “我好像長得也不可愛。”

“怎麽會。”

花滿樓否決了他,無比肯定地說道: “你就是很可愛。”

說罷,他還擡手捏了捏池嶼閑的臉,那雙淺色的眼眸都笑得完成了月牙。

之前他還不明白為什麽家裏的人那麽喜歡捏他的臉,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

池嶼閑雖然有些瘦,臉頰上的嬰兒肥也沒多少了,但捏起來的手感依然很好。

不過,他也沒有一直捏下去,捏了幾下之後就松手了。

“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嗯。”

這是池嶼閑見到的最好看的花了,大片大片地花不要命地開了一大片,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毛茸茸的地毯一樣。

這次池嶼閑的回答是真心的,他是真的很喜歡這裏,看到那一大片肆意生長的花海時,心裏便不由得感受到了一陣放松。

哪怕長大了之後,池嶼閑也很喜歡這裏。

兩個人幼年時期幾乎是形影不離,除了花滿樓七歲的時候遇到刺殺池嶼閑下意識地去擋受傷在家休息了大半個月之外。

對此,花家的人看向池嶼閑的目光都帶著感激,還好對方的傷不是很嚴重,要不然花滿樓不知道要難過自責成什麽樣子。

只不過,池父和池母似乎並不在乎,覺得池嶼閑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但他憑此換來了花家的好感。

要他們說,這傷受得剛剛好,甚至還可以更重一些。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池嶼閑才六歲,心裏便已經對父母有些失望了。

*

七年眨眼一過,池嶼閑昨天剛過完十二歲的生辰,他昨晚和花滿樓在一起待得太晚了,於是便留在了花家休息。

花滿樓隔壁的房間早就騰出來讓他住了,這七年間他經常會在這裏留宿,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太陽剛升起的時候池嶼閑便醒了,他醒來之後先是看了一眼掛在脖頸上的吊墜。

這個項鏈是花滿樓送給他的生辰禮物,吊墜是一塊拇指大的墨玉,看上去宛如墨水一般,又像是深夜。

吊墜被雕成了一只趴臥著的小狗模樣,雕工很好,小狗的臉憨態可掬,就連身上的毛發都根根分明。

這一看就很貴,只不過這些年來池嶼閑早就習慣了花滿樓喜歡送他東西的習慣,因此昨晚看到之後便收了下來。

但他心裏是很開心的,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一直握著這塊吊墜沒松手。

長大之後的池嶼閑臉頰依舊帶著些許的嬰兒肥,小時候瘦掉的那些肉倒是從花滿樓這裏給補了回來。

他打了個哈欠,擡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時間還早,花滿樓估計還沒睡醒。

想到這裏,他便再次閉上了雙眼準備睡個回籠覺。

反正這裏又不是他自己家,睡懶覺根本不會被父母發現,也不會挨訓還在挨一頓打。

這麽想著,池嶼閑便心安理得地閉上了雙眼,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睜開雙眼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垂眸看著他的花滿樓。

對方身體抽條很快,已經比他還高了,雖說已經十三了,但臉上還是帶了些許的稚氣,只不過已經可以看出來些許的溫潤了。

池嶼閑打了個哈欠,看到花滿樓之後也不起來,而是繼續趴在床上: “你醒了”

“嗯。”花滿樓點點頭,然後便從床邊起身,站在床邊垂眸繼續看著趴在床上依舊是滿臉睡意的池嶼閑。

“你還不起來嗎”

他學著大人模樣深沈地嘆了一口氣,隨後便說出來了一句令池嶼閑立刻坐起身的話: “夫子下午就要檢查功課。”

“什麽!”

池嶼閑連忙坐了起來,原本睡意惺忪的雙眼頓時瞪大: “我都忘了還有功課要做了。”

他爬起來抓著衣衫就往身上套,動作著急忙慌的,就連衣服都險些穿反,還是旁邊的花滿樓實在看不下去了擡手幫了他一把。

“時間還來得及,不用那麽慌。”

花滿樓說道: “先吃飯吧”

“好。”

池嶼閑點點頭,頭發都因為剛才的一陣兵荒馬亂而變得慌亂不已。

見狀,花滿樓不由得笑出了聲,那雙漂亮的眼睛都彎彎的。

“有那麽好笑嗎”

池嶼閑擡眼看向他,不笑時顯得有些冷酷,但看向他的那雙眼睛確實有溫度的。

“還好,不是很好笑。”

似乎是擔心對方生氣,因此花滿樓違心地回答著: “我剛才可沒有笑話你。”

聞言,池嶼閑轉過了眼眸,似乎是白了他一眼。

花滿樓再次笑了起來,只不過他這次沒有笑出聲,也因此並沒有被池嶼閑發現。

兩人吃完了飯,原本池嶼閑是要回家的,但看自己的功課完沒有還成,於是便繼續留下來趕功課了。

這些天花滿樓一直和他在一起,自己的功課當然也沒有做完,於是也陪著池嶼閑在敢功課。

因此,當花滿樓的三哥來看他們的時候,便看到兩個少年正坐在桌子旁邊埋頭苦寫。

“哎,你們兩個怎麽不早點寫”

他無奈一笑,走到桌子旁邊低頭看了一些兩人的功課,見自己也沒什麽事情做,便轉身離開了。

幾乎是趕在夫子來的前一刻鐘,兩個人才趕完了功課。

只不過……

夫子擡手撚了一下放在面前的紙張,果不其然,他指腹頓時沾上了墨跡。

“哼,說吧,是不是剛寫好的”

池嶼閑不善言辭,於是低下了頭,花滿樓掩唇輕咳了一聲,也沒有說話。

見狀,夫子幾乎都快氣笑了,但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上完課之後多加了些功課。

等夫子離開之後,池嶼閑趴在桌子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好困啊。”

他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察覺到花滿樓擡手推了推他: “困得話回去睡,在這裏睡小心著涼。”

“我不睡覺。”

池嶼閑打了個哈欠,起身垂著眼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 “我得回去了。”

聞言,花滿樓稍微皺了一下眉,心裏有些不舍。

雖然兩個人是鄰居,挨得還很近,但一想到他們會分開,花滿樓心裏便覺得有些許的不舍。

池嶼閑並不知道對方心裏是怎麽想的,於是等他收拾完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才瞥見了花滿樓此刻臉上的表情。

尚年輕的花滿樓還不能完美地遮掩自己真實的情緒,因此一眼就被池嶼閑望穿了心裏的想法。

“你不想讓我回去嗎”

池嶼閑直接開口詢問,那雙黑如墨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花滿樓,仿佛眼中只能看到他一個人似的。

“還好。”

花滿樓無奈一笑: “你也有兩三天沒有回去了,伯母估計都有些想你了,回去吧。”

“嗯。”

池嶼閑點點頭,緊接著轉過身之後他臉上的表情便猛地低沈了下去。

想他怎麽可能。

他扯了扯嘴角,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但其實還是有些渴望來自父母的愛。

這些他從未告訴過花滿樓,這些事情沒必要讓對方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

回到家後,池父和池母看到他之後還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回來。

“既然來了,那吃飯吧。”

池父說道。

和小的時候相比,池父和池母很少再打罵池嶼閑了,但也並不是沒有。

若是小時候的打罵勉強能談上一句恨鐵不成鋼,但現在卻有了些許的冷漠,但又由於他和花滿樓關系好,他們又不得不對他態度柔和。

對此,池嶼閑渾身不舒服,總覺得他們看向自家的價值只剩下了和花滿樓關系好這一點。

但他並沒有開口說出來,而是坐下來沈默地吃著飯。

和中午在花滿樓那裏相比,池嶼閑吃飯時顯得更加得沈默了,若不是池父和池母會時不時地問他一些事情,他恐怕都不會開口。

“我吃完了。”

他放下碗筷,隨後便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只不過,當他剛轉過拐彎處的時候,背後便傳來了他所熟悉的聲音。

“真是吃裏扒外!看他那個樣子,還真以為自己攀上了花家就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池嶼閑微微瞪大了雙眼,往前邁的腳步都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眼中滿是震驚。

他父母……竟然這麽覺得嗎

難道,在他們的眼裏,自己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好嗎

池嶼閑凝固的表情漸漸地融化,最後停在了一個冷漠的表情上,那雙黑色的眼眸中寫滿了悲傷。

他此刻比父母打罵他時還要難過,那些只是疼在身上,可這次卻是疼在心裏。

恍恍惚惚地回到房間之後,池嶼閑走到床邊,渾身失力般猛地倒在了床上。

他尚年幼,十二歲也不過還是個孩子,聽到親生父母說這種話,心裏怎麽可能會不難過他的心又不是用鐵打成的。

池嶼閑心裏想著這些事情,眼眶也逐漸地濕潤了起來,眉眼間除了難過之外也只剩下了委屈。

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的時候,父母總會給他當頭一棒,直到他認清了自己的地位,直到他被現實打得頭痛欲裂。

沒多久,臉下的枕巾便濕潤了。

池嶼閑無聲地抽泣著,甚至都覺得一切都是幻想。

突然,鎖骨處感受到了一陣輕微的疼痛,他垂眸看去,透過朦朧的淚眼,他看到了昨晚花滿樓送給他的那個墨玉雕的小狗吊墜。

池嶼閑急促的呼吸這才停了下來,他擡手摸了一把淚眼,擦幹了淚水之後便將意外從衣領裏掉出來的吊墜再次給塞了回去。

天色漸晚,一輪明月高懸,池嶼閑夜裏睡不著,翻來覆去地只覺得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即讓他呼吸急促,又讓他有些睡不著。

最後,少年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上了外衫之後就想要去外面走走。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看到了剛才有一個人從遠處離開,順著對方離開的方向去看,正是他父母的房間。

想到這裏,池嶼閑楞了一下,但還是沒忍住往那邊走過去。

池父和池母的房間還點著燈,兩道身影映在了窗戶上。他們正面對面坐著,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

“若這胎是個兒子,老大也沒什麽用了,一點也不親人,整天都擺著一張臉。”

“哼!我倒是沒什麽,就是心疼為他花了那麽多的錢!”

“算了,反正這些年也蹭著花家的光賺了不少。”

“哎呀,我當時就說老大不成氣候,你現在看看,哼。”

池嶼閑將這些話都聽在了心裏,只覺得心似乎是被一把利刃反反覆覆地剜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

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花滿樓的院子門前。

池嶼閑不由得吃了一驚,盡管心裏難過不已,但考慮到花滿樓可能已經睡下了,於是便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緊閉的院門被打開,開門的正是花滿樓身邊的小廝: “池公子怎麽不敲門”

說罷,他便轉身讓池嶼閑進去。

他剛才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但等了片刻之後一直沒什麽動靜,沒想到一開門看到的便是池嶼閑。

池嶼閑走了進去,但雙目無神,不像是個活生生的人,反倒像是個提線木偶。

見狀,小廝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過去敲了花滿樓的門。

花滿樓剛剛睡下沒多久,被喊醒之後也沒生氣,而是好脾氣地詢問: “怎麽了”

“公子,池公子剛剛在門口站著,我便讓他進來了,只不過……”小廝眼裏有些擔憂, “他看著有些不對勁。”

聞言,花滿樓立刻起身,著急到只披了一件外衫就出來了。

“阿池你怎麽了”

池嶼閑聽到花滿樓的聲音,擡眸便看到花滿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滿臉的擔憂。

淚水猛地從他的眼眶湧出,眨眼間就模糊了視線: “花滿樓,他們不要我了,我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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